第63章 鱼要上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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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再看方铭,沈南诏捏了捏手指。

“哪都有她?”

她嘴角微扬,朝方铭眨了眨眼。

方铭嗯哼一声,自然明白沈南诏嘴里的她是谁!

两人都一样,不是什么省油的灯!

“不过,我也不怕她。”

沈南诏又补了一句,仿佛要将方铭看穿一样。

两个人眼中都藏了太多的秘密,自然都不肯先开口。

“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
方铭转移了话题,既然有老友来北城,怎么着,也得会一会。

沈南诏蓦地摆了摆手,“别,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方铭气得个半死,她还真没什么心,正如慕容城所说的那样,一心想着报仇,容不下的其他的事。

既然是这样,她对朝靳言的态度,也该是这样才对。

怎么还区别对待了呢。

“南诏,你最近这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,让我严重怀疑你究竟还是不是你。”

“我越是软糯无能,越是能让人放下戒心。”

她眼睛带光,一闪而过,让方铭不由得愣了愣。

她究竟有多少面?

他皱着眉,看着沈南诏,有点茫然。

沈南诏突然起身,整个人朝方铭扑过来。

“别引火上身。”

说罢,她笑了笑,踩着轻快的步子,出了餐厅。

似乎有一段时间了,她在朝靳言面前转悠,懦弱怯怯的样子,连她自己看得都烦。

既然好事者一波接一波,那么,别来无恙了……

另外一家餐厅。

沈南诏坐定,眼睛盯着进出口的那扇旋转玻璃门。

没过多久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,推了门,精明的视线在餐厅里扫了一圈,最终径直走到沈南诏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
镇定熟络的模样,让沈南诏不禁莞尔一笑。

“我要的东西呢。”

沈南诏抬眸,迎上男人的目光。

眼前的男人单手靠在餐桌上,盯着沈南诏笑了笑。

“别急,都在这。”

说罢,将他拿在手上的文件袋推到沈南诏面前。

“怎么样,我办事靠得住吧。”

男人卖乖似的往沈南诏面前凑了凑。

弄得沈南诏一脸嫌弃,“切,那是因为我花了钱!”

沈南诏往后靠了靠,伸过手来,一巴掌盖住男人俊朗的脸。

“坐好!”

沈南诏眼神瞟了瞟,“别想占我便宜。”

不等男人回答,沈南诏白了他一眼。整个人靠在餐椅上,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冷笑。

拿自己换消息,这一招,她不屑。

男人嗤笑了声,眼神敛了敛,“南诏,适可而止,对你,对大家都有好处。”

沈南诏不耐烦地撑着下颚,“是对你有好处吧。”

“别把话说得这么直白。”

“我偏要。”

沈南诏完全不顾男人的提醒。

男人听闻,精瘦的胳膊伸过来,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着沈南诏的手腕。

清冷的嗓音,在沈南诏的耳边响起。

“佯装乖巧懂事不好吗?”

沈南诏懒懒瞥了男人一眼,“不好。”

啪的一下,沈南诏打掉男人占便宜的咸猪手。

“在朝靳言面前装乖巧已经够累,在你面前也要装?”

“不怕方铭揭穿你?”

男人有些好奇。

对方铭他了解一些,靠着暴力起家的男人,却伪装得温文儒雅。谁看了都会喜欢,唯独沈南诏,跟欠她的一样。

逮谁怼谁!

沈南诏摆摆手,“套我话?”白了男人一眼,她又继续说:“宁之川究竟什么身份?”

“雇佣兵。”

“那张玉兰的死?”

沈南诏有点不解,在她的印象中张玉兰可不认识方铭,更不可能认识宁之川。

男人沉默着,忽而朝沈南诏点了点头。

“的确是宁之川干的。”

沈南诏:“……”

男人瞄了瞄沈南诏,云淡风轻地说:“张玉兰的死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。”

沈南诏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,自从警方通知她张玉兰的死是宁之川干的后,她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。

不过,她没想到他的身份这么特殊。

若真是这样,那方铭呢?

“很惊讶?”沈南诏强装吃惊的模样惹得男人冷冷笑了笑。

“有点。”

沈南诏承认了。

男人笑得更欢实,“南诏,既然方铭对你有意思你就从了他,一切全解决。”

“滚!”沈南诏一语甩过来。

“是不是除了你心里那个连正脸都没有的男人之外,其他的男人都是渣渣。”

沈南诏撇了撇嘴,“是。”

“不诚实。”男人摆手戳穿她,“那朝靳言呢?”

沈南诏平静的心咯噔一下,直直地往下坠,像跌进了黑洞。

“渣渣中的战斗机。”

沈南诏薄唇轻启。

男人笑得眉宇飞扬,这话若是让朝靳言听见,会不会脸色黑成一块炭。

沈南诏恨不得伸手掐死眼前的男人。

嘚瑟!

“你嫌自己没被打够?”

“别威胁我。”男人警告沈南诏。

沈南诏冷笑握了握拳头,“别废话!”她瞪了男人一眼,又继续道:“赶紧说,最近查到什么呢。”

“沈氏集团最近的股势不明,估计很快要宣布破产,矛头会指向你。”

男人难得正经,认真地提醒着沈南诏。

“怎么指向我?”

“舆论呗。”

男人一副你好笨的模样。

沈南诏嗯了嗯,放松了自己握着的拳头。

“什么样的舆论我没见过。”沈南诏挺直了后背,靠着椅背,笑得没心没肺。

听了沈南诏的话,男人的眉宇拧成一团。

心里的想法,破口而出。

“南诏,你有没有像过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呢。”

“结就结了吧。”

“那你还要继续寻找吗?”

沈南诏清澈的眼神迅速垮了下来,“这得看你的结果。”

她怔怔望向男人。

“我找不到那个男人。”

男人向沈南诏摊了牌。

沈南诏哦了一声,心里顿时失落不已。

这么久的坚持,难道就不了了之。

“接着找。”

男人无语,“那朝靳言呢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沈南诏不解,“找一个男人和朝靳言有什么关系?”

男人止住了话题,“朝靳言的目的不单纯,方铭也一样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沈南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忽而,她又冲着男人说道:“嘉琳来北城了,你知道吗?”

“猜得到。”

“……”

马后炮!

……

送走男人,沈南诏回了家。

她站在镜子前,双眼无奈地看着自己已经结痂的脸。

嘉琳对她的敌意来自于朝靳言,还真是一个笑话。

方铭将这一锅甩得这么干净,也不担心她会怀疑。

她揉了揉头发,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

若今天的谈话变成现实,她要担心的,应该是沈氏集团破产带来的舆论。

看来,她又得像朝靳言卖乖。

不知道朝靳言会不会相信她呢!

唇角勾了勾,沈南诏伸手,修长的手指盖住镜子里的脸。

既然选择了,刀山火海,她来者不拒!

……

至尔科技。

顾简和朝靳言面对面坐着。

朝靳言半低着头,单手抵在下颚,眉宇皱成一团。

顾简心里则暗自打鼓,“你眼中的沈南诏好像变了一个人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朝靳言冷哼了声,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”

“说直白点,沈南诏不过是在利用你。”

顾简忍不住提醒着。

“她现在在我面前装柔弱不过是让我放下防备而已。”

“那你还和她领证?”

顾简听了朝靳言的话,心里更加的不解。

朝靳言:“比起何惠子,我宁愿和沈南诏结婚。”

“所以,你承认你爱上了沈南诏?”

顾简的好奇心被唤起,眼神里充满八卦的味道。

朝靳言冲着顾简剜了一眼。

“爱不爱不重要。”朝靳言突然冷冷道。

顾简在一旁,也不敢说言,赶紧转移了话题。

“沈南诏最近改了性格,连方铭也看不懂她。”

朝靳言听着,静默不语。

真是改了性格吗?他才不信,既然要得到自己想得到,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,而对于沈南诏而言,在他的面前,收起她的爪子,也未尝不可。

既然沈南诏装软弱无能,他又何必戳穿呢!

“沈南诏也没看懂方铭。”

朝靳言丢了这么一句话,顾简顿时来了劲,往朝靳言的面前凑得更近了些,“宁之川是方铭的下属,是一个雇佣兵。”

“有点意思。”

朝靳言薄唇轻启,眼神往旁边望了望,“既然是这样,沈南诏肯定还有些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晒。”

“那是肯定的,她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
顾简中肯地说。

却不知,招来了朝靳言狠狠的一个白眼。

“没其他的事,你可以走了。”

朝靳言下了逐客令。

顾简耸耸肩,依然坐着,“沈氏集团砸再多钱,也搞不起来了。”

“那不要砸了。”

朝靳言冷冷道。

顾简瞄着朝靳言,吃惊道:“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既然他们不仁,我为什么要收拾烂摊子!”

“你可答应过沈南诏,帮她解决财务问题。”

顾简不禁提醒朝靳言。

顷刻间,朝靳言的脸色黯了下来。

“解决不了,给方铭也不错。”薄唇轻启,吐出毫无温度的一句话。

不等顾简继续追问,朝靳言继续说:“方铭对沈南诏的感情不单纯,也该让方铭尝一尝事情不受控制的滋味。”

“看来,鱼上钩了。”

顾简懒洋洋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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