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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一笔交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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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那想来你就是最近盛传的皇家麒麟儿了?”虽然远在西北,这位镇北侯倒是对于帝京之事了如指掌,不过也是意料之中。

  八大家族中在帝京之中的坐馆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落脚之地,若真是如此也不必都会派遣家族之中最为得力之人坐镇。

  “算不得什么麒麟儿,没有成长起来的龙种,侯爷您说以后是蛇是蛟还未可知不是?”镇北侯眯着眼睛看着作答的孩童。

  果然还是那句话,空穴不来风啊。一时之间镇北侯倒是起了考校的意思,问道:“不知九皇子可曾学习兵略?”

  “皇子不可掌兵,此乃祖训,故而上清宫中不曾教导这些。”

  “那九皇子如何看待这军伍之事?”

 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,秦舒略微思量道:“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”

  “哦?”对于秦舒的回答,庄严倒是微微颔首,虽然内心震动极大,但是面上倒是没有表露出太多,暗自思考这句话讲究的很,等会就给上书的折子里加上这句。

  “那依照九皇子之言,这军伍之事最为要紧的是什么呢?”

  刚刚那句话是前世孙子兵法的开篇,前世当兵的时候,在领导通知考军校时,秦舒倒是拜读过《战争论》、《孙子兵法》但是对于其中的大多数内容并没有办法复述,只是记了一个大概。

  眼见秦舒面露为难之色,庄严也是感觉自己有些问道于盲。一些出生时就在深宫居住的皇子,能懂什么兵略,能回答刚刚那句话已经是意外之喜了,正要挥手换个话题,秦舒稚嫩的声音却响起,朗声道:

  “小子觉得应该以五个方面的情实为纲:一是“道“,二是“天“,三是“地“,四是“将“,五是“法“。所谓“道“,就是从政治上使民众与君主的思想一致,这样,民众就能与君主同生死共患难,誓死效命,毫无二心。

  所谓“天“,就是气候的阴晴、寒暑、四季节令的更替规律等。

  所谓“地“,就是指行程的远近、地势的险峻或平易,战地的广狭,是死地还是生地等。

  所谓“将“,就是看将领们是否具备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五种素质。

  所谓“法“,就是指部队的组织编制制度,军官的职责范围规定,军需物资的供应管理制度等。

  大凡这五个方面,将领们没有谁没听说过,但只有透彻掌握了的人才能取胜,没有透彻掌握的人则不能取胜。因而,还要通过比较双方的具体条件来探究战争胜负的情形。”

  秦舒并不记得其完整的古文,只能用白话文将大概意思说完,看着那位西北王再也坐不住的样子,秦舒觉得应该是说到这位镇北侯的心坎上了。

  转头看向庄姨,也是一脸的惊讶表情。今日之言确实不像是一个七岁孩童所言,但是今日秦舒也是没有办法。

  毕竟等会若是跟这镇北侯做生意,首先就不能让他把自己当一个普通的孩童一样对待,否则怎么谈生意?作为前世的此道行家,秦舒此番言论只是为接下来的事情做一个铺垫。

  “九皇子不愧是被帝京文首等人争夺的皇家麒麟儿,今日这番回答,足够在我庄家高座中军帐了。”庄严打趣道。自己这个长女出生时算命的说,庄家命运之所系!

  一直以来庄严都以为会是入宫极为得宠,这么多年入宫毫无动静。现在的昭明宫大总管,是庄家的家生子,陪嫁进入后宫之中,据说衍昭帝可是不甚去那昭明宫。

  庄严看向秦舒,难道命运之所系是他?庄严暗笑一声。

  “庄姨,能不能让我跟侯爷单独聊一会。”庄微微微诧异,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,看向父亲,眼神的意思大概是可别欺负小孩子,让侯爷有点无奈,到底谁是外人。

  眼见庄姨款款离去,秦舒直面这位镇北侯,此时眼神坚定在无惧色,面色中的沉稳哪里还有一点点的孩童的天真。

  庄严有趣的看向这个与自己孙儿差不多大的孩子,打趣道:“不知道九皇子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跟老夫说啊。”

  “衍盛王朝承平日久,不知道这帝京城之中有多少人还能记得西北苦寒,塞外兵戈。仅仅这一年时间,边疆战死的儿郎就有四千之众。”

  听到这一席话,庄严再也不能淡定。摸着袖中的折子,庄严自然记得折子上的数字,确实四千六百二十八人。只是一个深宫之中的皇子如何得知?庄严表面淡定,平静开口道:

  “不知道九皇子是受谁的指派,过来跟老夫说这些,即便是没有人知道我西北边疆的困苦,但是只要当今圣上体恤,自当将军阵前死,何须马革裹尸还?”

  “哦?若真是如此,镇北侯这次何必亲自入京面圣。承平日久文官集团做大,不知道如今军饷可还够维持六十万大军的开销,那阵亡将士的抚恤又从何而来。”

  看着镇北侯沉默的端起茶杯,不过从其急促的喝水声中,秦舒知道这句话应该是直指内心了,其内心绝对不像其表面这般平静,秦舒并未住口,接着道:

  “侯爷不必惊讶,小子今天来这里并不是受谁的指派。仅仅只是小子觉得塞外苦寒。将士们保家卫国流尽鲜血,万万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啊。”

  镇北侯惨然一笑,脱口而出道:“本侯爷手握六十万铁军,本侯爷都办不到的事情,凭你?”到这里,这位镇北侯语气变得森然道:“更何况把本侯爷逼急了,放那大乾入关,让这承平日久的百官感受一下什么是铁蹄声声入耳,兵甲森森畏胆。”

  秦舒听到这个回答,心中一喜。看来这镇北侯是真的被逼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方,否则不会说出来这等话语,对于此行的把握心中了然,嘴上依旧不饶人道:

  “侯爷应该清楚,大乾帝国如今虽然是一代雄主,但是其先帝骄奢淫逸,国力还未恢复顶峰,这些时候无非是一些练兵之举,若侯爷真的是让铁骑入关。恐怕才是真的授人以柄,西北军一直是水泼不进,侯爷这是真的要给那高座庙堂之人见缝插针的机会。”

  庄严自嘲一笑道:“本来还打算用这番言语诓骗一下那些人,如今看来你一个稚童都能看透,何况是那些老狐狸们,可若是真的削减兵员,等到大乾国力恢复,我西北拿什么抵挡?”

  秦舒自信道:“所以小子此行而来就是解决镇北侯的燃眉之急!我有一笔生意想跟侯爷做一下。”

  庄严眯着眼睛看向秦舒,倒是意外的没有感觉荒缪。这位号称麒麟儿的皇子今日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了,或者说惊吓。只是他要的是什么?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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