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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7章 你要当亡国之君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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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哥。”我抿唇笑了笑,道,“知我野心极大,你还想娶我?莫不是疯了?”
夏景淮转身,揽着我的肩膀继续前行,道,“你可知南赵、西晋、东周、北齐本是一国?”
这个我的确不知,夏景淮见我摇头,引着我去了御书房。
小太监点燃数盏油灯,他将一张极大的舆图铺在地上,拉着我蹲身查看。
“玉婉,若你是我,是否想吃掉北齐,再取西晋或南赵?”
我笑问,“二哥想娶我,便是想与我联手,一统四国?”
“你觉得旁的女子可能成为我的助力?”
夏景淮笑问,“可说与我听听。”
我松开他的手,笑道,“二哥这可是难为我呢。”
“你若说男子,我能讲出的名字绝不在少数。”
“女子,除了夏禾,我还识得谁?”
忽地想起夏从文曾说过什么安平公主,问道,“皇太后不是有个什么侄女,你娶她如何?”
夏景淮嗤笑道,“那等庸脂俗粉,只知搔首弄姿,夹个嗓子叽叽歪歪,看上一眼都觉恶心,莫要再提。”
“二哥。”我盯着眼前的舆图,认真道,“那我们便处着看吧,若我这身子愿意接受你,嫁你也无妨,不过,你不可有旁的女子,另外,这天下我要一半。”
“一国二皇,分文武而治,你可舍得?”
夏景淮起身,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拎了起来,笑问,“玉婉此言当真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我正色道,“君不负我,我不负君。”
夏景淮拉起我的手,如同孩子一般笑着,笑着,竟然落了泪。
“小妹,董玉婉,你可知你在老五坟头哭的时候,我就想,若我死了,你会不会那般难过?”
“我甚至不知你几时中意老五了,你们分明没有多少交集。”
我将帕子递给他,苦笑道,“换作二哥,我亦是会肝肠寸断。”
夏景淮接过帕子,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,冲门外伺候的小太监道,“拟旨,封秦城董玉婉为一字并肩王,统领东周武将,见她如见朕。”
说着,他又看向我,“玉婉,你可满意?”
我闻言有些怔愣,夏景淮含笑将我揽入怀中,“明日随我上朝,往后我夏家天下,有你一半。”
我缓过神来,蹙眉道,“朝廷官员若是不肯,你当如何?”
“杀!”夏景淮道,“死人不会叽歪。”
“陛下,天色不早……”小太监躬着身子,战战兢兢道,“明儿还要上朝。”
夏景淮垂头看了眼我,“坤宁宫还未完全收拾好,小妹今夜委屈下,与我同住可好?”
“好。”我心中无奈,脸上挂着笑容。
若他果真对我做什么,吐一次,他也就死心了。
北齐的天下我想要,更大的天下我也想要。
既然要合作,甩脸子什么的,我自然不会。
何况在北齐,女子身份低微,我这种失了清白,还生过孩子的,完全不敢奢求男子的宠爱。
东周如何,我并不了解,但四国应当没有多少差别。
养心殿内,宫女太监们早便等着伺候了。
夏景淮吩咐人在偏殿准备热水,伺候我沐浴更衣。
他则是去了旁处。
还记得初入北齐皇宫,那夜侍寝也是在偏殿沐浴。
好在这里并没有那么繁琐,只是先给我泡了奶,简单搓洗后又泡了热水,便伺候我穿衣裳了。
头发还未烘干,便有小太监喊道,“太后驾到!”
我的心顿时一紧,麻烦来了。
这太后若是夏景淮亲娘,跪便跪了,毕竟他当初认了我娘做干娘,也是跪着敬过茶的。
思索了片刻,我还是在太后进门,宫人们下跪的同时,屈身福了一礼。
“你便是董玉婉?”
太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,但她身上的气场却是在告诉我,她对我很是不喜。
她缓缓走到我近前,俯视着我,并未让我起身。
“生过孩子,伺候过北齐皇帝?”
“还跟个太监对食?”
“真是精彩!”
“你在东周养兵,哀家不予理会,那是不想陛下与哀家产生嫌隙。”
“你若想入主后宫,哀家便不能不管。”
我直起身子,扯出个礼貌而疏离的笑容,“太后娘娘,本王从未想入主你东周后宫。”
“你自称本王?”太后轻笑道,“哪儿的王?”
“北齐的造反王吗?”
“多可笑!北齐皇帝的宸贵妃竟然造北齐的反,现下又来迷惑我东周天子,你怕是还惦记我东周天下吧?”
我感觉,此刻这位太后想杀我之心一点也不比我想把她的嘴缝上的小。
我没再理会她,对着妆奁镜将头发高高盘起,接过小宫女递来的发簪插在发间固定。
小宫女的手一直抖,我知她怕,若我是她,想来我也会怕的。
她这一举动,已然得罪了太后。
果然,就见太后对一旁的嬷嬷说了什么,那嬷嬷上前,便狠狠抽了小宫女两记耳光。
“太后娘娘,您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我淡淡道,“她一个小宫女,不过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您若对我不喜,自去寻东周皇帝说便是。”
“大胆!”嬷嬷上前,撸起袖子欲来打我。
“住手!”
我正琢磨要不要给嬷嬷一点颜色看看,夏景淮便推门而入。
“母后,夜已深,您还是早些歇息吧。”
太后唇角抽了抽,扯出个笑容,道,“陛下,您不可让这个妖女侍寝。”
“母后。”夏景淮脸色阴沉,淡淡道,“她若是妖女,这天下便没有好女子了。”
说罢,他不等太后再说什么,冲跟来的宫人们道,“送太后回宫!”
“你要当亡国之君吗?”
太后的话是对夏景淮说的,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盯着我。
我平静地看着她被宫人搀扶着离去,没有流露半分情绪。
若是豌豆将来想娶一个如我这般的女子,我会应允吗?
难说,可能我比这位太后闹腾得更凶吧。
这一夜,我与夏景淮都没有睡。
他一直说当初萧七郎都跟我同榻而眠过,为何他不可。
我属实搞不懂男人的心思。
我又没与萧七郎做什么,只是他那时重伤,我搂着他的空袖管而已。
好在夏景淮不是沈煜,我们平躺在龙榻上,聊的都是如何养兵,如何拿下北齐。
之后是攻打西晋还是攻打南赵。
我希望夜再长一些,那样我便不必在东周朝堂上看着夏景淮因我而与东周官员翻脸。
可这夜偏偏是极短的,我们尚无睡意,小太监便来传话儿,说该早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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